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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自然家园

评金醒石《南极系列》―邱正伦

 

     就中国当代艺术创作而言,对自然题材的关注越来越广泛,特别是通过生态环境灾难冶炼而形成的题材炙手可热,致使自然主义创作题材盛嚣尘上。问题正好出现在这里,自然题材谁都可以拥有和挖掘,但不是谁都可以从中探寻到蕴藏其中的艺术精神矿脉。就艺术史而言,自然主义不仅仅是一种艺术流派,更是一种有关自然的人文态度,一种有关自然的精神家园。
     当下的绘画创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题材焦虑症,包括自然题材在内。奇怪的是,当下有关自然写生创作和生态题材创作表面上热闹非凡,丰收在望,但是现实的创作生态并不乐观,有着自由创作使命的艺术创作似乎已经是明日黄花不复存在,集体复制、集体沦陷正在成为一种普遍的创作现实。就绘画创作而言,一言及自然题材就是写生,就是通过笔墨或者油彩或者其他绘画颜料去复制自然,在笔者看来,这种复制性的写生方式跟用照相机复制自然没有任何两样,整个艺术界呈现出来的状态是:画家对自然的精神冶炼和人文提取变得既涣散又贫乏。金醒石的《南极系列》似乎在给我们提供一种新的启示,一种改变现状的积极努力。从绘画材料看,金醒石摒弃了油画颜料和中国画的水墨方式,主要采用日本的岩彩进行创作。在金醒石心目中,只有岩彩这种绘画材料能够深刻地表现画家内心的南极形象。我不知道金醒石去过南极没有,也不知道去过几次,这些似乎并不重要,也不是笔者感兴趣的事情,我感兴趣的是金醒石对南极的态度,是他对自然题材创作的所指系统,是他对自然意义的视觉阐释方式。所以我依然坚持认为金醒石的方式是一种重返南极的行动。我一直以为,自然不是一种纯粹对象化的消极存在,自然是有生命愿望和生命期待的精神存在,而且自然本身的生存状态与人类的生存状态从来就是交织在一起的,马克思曾经说过:“人是自然之子,自然不断向人生成。”这种理解方式和阐释方式或许是由于人们过于熟悉而被人们所淡忘、所忽略。所幸的是金醒石的《南极系列》又一次将人与自然相依相存、相冲突相统一的话题重新摆在了桌面上,画家此时不是一般性的写生爱好者,也不是当下普遍流行的浅唱低吟,金醒石要做的不是这一切,而是努力地超越这一切。重返南极、重返自然,这似乎成为金醒石创作《南极系列》的第一动力,这种重返不是一般性的写生旅游性的猎奇与冒险,而是一种更为深入的视觉哲学审视。就一般性的写生创作而言,金醒石当然不会充满热情,而是尽可能避免。因为当下的绘画创作,写生成为画家躲避创作贫瘠的救命稻草,但是当这种抓取救命稻草成为一种风尚,其实质正好是画家集体平庸的见证。这不是对写生创作方式本身的诟病,而是对艺术创造自由精神使命失落的警惕。从创作《南极系列》的金醒石来看,他似乎已经敏感到一般性写生模式隐藏的创作危机,他在这组作品创作过程中,有意识避免一般性写生的信号十分明显,画家在极力摆脱所有题材的意义附加,摆脱自然题材的抒情色彩,甚至在努力摆脱作为风景绘画的经典性诉求。在《南极系列》里,作者有意识去展现和表达南极的自然存在状态和一种不可预测的命运,画家有意识地让色彩和笔触给通往画布的南极形象施加视觉压力,同时也给自己和观众施加一种超乎寻常的审美观看压力。
     从一个更为直观的角度看,金醒石的《南极系列》摆脱了一般风景画的创作窠臼。一触及风景画,我们的许多画家很容易想到巴比松画派,想到那种极力摆脱现实生活场景的唯美主义画风。当代风景画家总是千方百计以一种讴歌的笔触去美化现实,让现实显现出梦幻。巴比松画派的艺术风格事实上构成了当代风景绘画的普遍模式,不少画家乐此不疲,大有不画出最美的风景决不罢休的志向。金醒石不是这样,他毫不犹豫地绕过这种模式,从直面现实本身出发,他的笔触直指处在生态危机中的南极,他像一个大夫一样将自己的画笔转化成视觉诊断仪器,不断地听取南极、听取自然本身的真实心跳,然后力图做出准确的视觉判断,呈现具有针对性的视觉报告。他的这种艺术态度与英国风景画家康斯太勃尔有着一种精神意义上的呼应,康斯太勃尔主张画出客观中的自然风景,而不是那种一味抒情性的浪漫作风,金醒石同样恪守这种艺术操守,针对南极他更多地表现出一种望闻问切的视觉诊断方式和治疗态度。不仅如此,如果说康斯太勃尔仅仅出于展现客观世界的真实,金醒石则希望通过自己的画面去披露自然世界遭遇的人类单面现代化进程所引发的人祸,并由此引发出一种寻找南极圣山的视觉指引,就像艾略特在《荒原》中发出寻找圣杯的呼喊一样。换一种说法,在这组作品里,金醒石不是像太多画家所做的那样,用远离现实的抒情笔触缺少疼痛感的唯美画面去讨好市场贿赂观众,画家要做的是迫使人们去思考南极的生态命运与人类的生存命运的越来越巨大的视觉冲突,这当然是一种自然与人类的共同命运,但不是一般的自然加上人类或者是人类加上自然的简单的数学算式,而是一种全新的自然人文彼此渗透的生命存在形态,是一种表达拯救的精神诉求。在《南极系列》中,这种表达拯救的精神诉求尤其变得愈加强烈。同一般性的自然写生的创作方案不同,金醒石的创作首先是躲过了形态主义的描写方式,继而也躲过了自命不凡的宣传标语口号式的生态题材创作样式。这种躲避的方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创作策略或者失去痛感式的安全意识所致,正好相反,金醒石的躲避构成一种不同凡俗的精神操守和一种强烈忧患意识的创作使然。
     因此,金醒石《南极系列》虽然也是基于自然主义的题材因素,但是他的创作指向是一种重返者的立场,一种特立独行的精神姿态,金醒石有意识地超越一种表面的自然主义样式,作为一种深刻思考状态下的自然精神超越,金醒石的作品弥漫着一种视觉哲学氛围,呈现出一种新人本主义的自然观,一种新艺术的极地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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